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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水泥時,還不知道“水泥”這個名字父親從鎮(zhèn)上回家,見人就問,你見過“洋灰”嗎?眾人一律現(xiàn)出艷羨,一律低了頭注視父親捧著的東西這東西粉粉的、細細的,像綠豆面有人干脆捏一點兒放進嘴里,骨碌著眼睛咂摸,立刻“呸呸”吐掉。
“我當成雜面了,你咋糊弄人呢?”“誰糊弄你了,這是石頭面兒,不是糧食面兒”父親得意并戲謔道其實,它比糧食面主貴多了,父親一路敬仰地捧著,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找籮我家院子西北角有一棵大槐樹,平日里,全家都在下面吃飯。
一天,母親說,多時壘一平展臺面,省得木桌搬來搬去的母親的話像圣旨,父親立馬就用殘磚碎瓦砌了臺面臺面砌成,敷了一層黃泥,黃泥之上又施一層白灰,接下來,這一捧水泥就派上用場了他用籮均勻地篩:一手端籮,一手震動籮框,水泥像灰雪一般灑在白灰上。
及至用瓷片打磨幾遍,臺面就鏡子一樣光亮起來,我斜了眼睛去看,真就看見了槐樹的枝葉,枝葉間陽光的亮斑以及母親笑成一朵花的臉
父親的水泥來自鎮(zhèn)上修架的三級提灌,父親是第一批選出的土木工程師,負責民工的筑建工作當時所謂的民工,就是由公社從各個生產(chǎn)隊抽調的青壯年農(nóng)民,吃住在工地一個禮拜回家一次剛開始抽調了一百多個壯年勞力幾天下來,全部蔫了,無精打采。
父親著急起來,一位年長的民工說話了,“嗨!弄幾個娘兒們過來,立馬就活泛了俗話說,男女混雜,勞動解乏嘛!"三天以后,勞動工地上紅旗招展,大閨女、小媳婦的加盟使勞動陣營熱火朝天,人們說著、笑著、唱著,又見縫插針地打著諢,整個工地洋溢在大干社會主義的熱潮里。
公社書記坐著東方紅拖拉機來了,他穿著白襯衣,綠褲子,站在拖拉機的拖車上,叉著腰大聲說話“老少爺們,大家辛苦了,你們知道車上拉的是什么嗎?這是高標號的水泥,無梁產(chǎn)的最好的水泥,縣上特批的,比咱燒的石灰強多了,誰不信舀碗水攪和一點試試。
”書記的話應驗了,下午的地基澆灌,這高標號的水泥真就發(fā)揮了威力民工們把水泥和沙子按比例拌勻,然后澆水,立時,“嗞嗞”的聲音就拌著水泡響起來,民工們瞪眼、噤聲注視著這奇異的現(xiàn)象就像三伏天,你向干裂的大地潑出一瓢水,“哧喇”一聲,水就不見了。
如今,站在提灌堅如鋼鐵的基座前,我就想,這是我最初見到過的原生態(tài)的焦渴這焦渴是水泥對水的渴望的展現(xiàn),或者說是水對水泥的心悅誠服、死心踏地的皈依這是陰陽交合的典范,是先“和諧”而后產(chǎn)生凝聚的真理再后來,讀于謙的《石灰吟》,“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間。
”才知道,石灰的精神以及水泥的前身就是石灰這些知識是呀!千百年以來,石灰一直就是優(yōu)良的建筑材料,外國也有石灰石,他們也燒石灰,也約定俗成地用石灰建筑各種雄偉的宮殿,可為什么用著用著就改成水泥了呢?
查過典籍才明白,石灰在古時候的優(yōu)點到了現(xiàn)代就演化成缺點,比如,凝結慢,凝結強度達不到現(xiàn)代建筑標準也就是說它先天不完美,還有不足,科學家就是花了氣力在石灰優(yōu)良品質的基礎上又添加了活性的元素,使石灰搖身成為水泥,完成了自身的蛻變和升華。
由此,我想,一個人天生我材必有用而這材又不是天生完美,它需要后天的學習和完善,就像石灰需要添加新的活力元素而當自身修得完美之時,一旦機遇來臨,事業(yè)便如夏花之絢爛同樣的道理,一個家庭,夫妻雙方,互相比照,取長補短,相敬如賓,和睦如一人,萬事不就興盛了嗎?唉!這小小的家庭也有水泥“交融”的影子!。
還是《圣經(jīng)》說得好,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無論是水遇到了泥,或者是泥遇到了水,結果都是泥中有水,水中有泥,都是陰陽聚成的福氣?!八唷毖?誰起的名字,簡明的文字,深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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